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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原来那篇日至已经存不下那么多字了
汗....今天大概又写了5000字
可能是因为今天工作很不顺利很恼人 写起有点虐的情节格外痛快?!
其实这样的程度完全不够虐啦 比起Geena的功力还差太多
哈哈哈 我下不了手虐 也没本事虐

那么...其实这就是最重要的情节
我已经在考虑结局了 果然还是懒 不可能坚持太久写太长
计划中H有 而且就快到了 HIAHIA~~

送一首听上去很适合看文的歌 3月14日发售新专辑
倖田來未 - Pearl Moon
http://download.yousendit.com/8E00670C56AE57A6

原贴:
http://www.wretch.cc/blog/emlary&article_id=6245582


3月13日写作

冬天的纽约,和上海的时差有十三个小时.上午九点半股市开盘的时候,上海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玻璃桌上的咖啡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曲奇饼干的纸袋还没有开封,张孝全正在航空公司的网站上浏览,明晚飞洛杉矶的机票,定两张就一定有人与他同行吗?至于暂时离开的原因,他不说,他也就不问.

那家公司选择了在当天股市结束交易后公布财报,由于各大投资机构一致看好这一季的业绩,市场反应十分热烈,股票的开盘价就破了五十二周来的最高点.实时交易网站不停跳动的绿色数字,就像汇集了此时此刻所有投资者的心跳声,张孝全可以想像纳斯达克的巨型电子显示牌下,股票经纪人们现在是怎样一番繁忙而喜悦的场景.

"錦戸亮",轻轻把这三个汉字在手心划了一遍又一遍.

从上海近郊一处汇集商政名流的别墅区驱车离开,在通往市中心的高架桥上.錦戸一边开车,一边抽烟,高架桥两排昏黄的路灯好像随着飞驰的车速往后倒退,偶尔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天空有红色的亮点,继而就会听到飞机引擎巨大的声响.黑色的宾利GT里,还飘着一丝剔须水的薄荷香味,清淡而且收敛.就在这天早晨,车的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人,像往常一样的谈笑风生,那就是他的味道.

那个人,和他的味道一样,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就是如此收敛和谨慎.他常说因为是学会计的,所有工作都要和数字打交道,所以不得不事事谨慎周密细致.他是典型的话不投机三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熟悉的时候,呆在一起可以低头作帐就过了一整天;熟悉了以后,缠着人谈八卦讲笑话侃新闻,天文地理政治历史经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对于责任,对于工作,凡事他都要亲历亲为,巨细无疑.对于朋友,对于同事,他虽然常被人揶揄扣门,却在很多危急的时候挺身而出,私人账户里的金额永远是未知数.他当首席财务官的时候,公司没有多过一分不义之财,也没有少过一厘应得之财.他四处奔走游说投资商时,三个月瘦了三十磅,只笑称是减肥.他撰写公司上市招股书时,一个月之内在旧金山和纽约之间飞了二十个来回,上市计划被放弃的时候,连动怒都异常斯文.

身材魁梧,因为热衷于冲浪而练就出一身古铜肤色和健硕身材,和他那俊朗的外表一样,对异性和同性都充满着吸引.他不善家务,却热爱逛家具店,每隔几个月就会去宜家大件小件搬回一堆新家具,玩DIY玩得让邻居太太们又羡慕又眼红.

女人都会想嫁给他,不仅因为他有金钱,有学历,有地位,有幽默,有情趣.乘电梯时,他一定会用手帮后来的人挡住自动门,然后报以一个温柔的微笑.不为了讨好谁,他常说,这样也能给自己一天的好心情.

他以前常做让人讨厌的事情,比如连续写了十五小时的程序,他会强迫人关电源吃饭洗澡睡觉;比如一个计划忙完想倒头睡个三天三夜的时候,他会第二天清晨就来把人叫醒,连拖带拽去海边慢跑或骑车;比如熬夜明明最想喝咖啡,他却端上来一杯热牛奶.他是考据狂,不会弹吉他,却对世界几大吉他场牌都了若执掌;还常常有狗屎运,几百美元就能买到绝版的古董吉他,反正他不懂,抢到过来占为己有的时候也就显得心安理得.

三十岁之后的他,愈发的理智而深沉.不轻易对任何人动怒,工作的效率和准确度都让人无可挑剔.除了偶尔喝酒,经常抽烟,没有其他不良嗜好.打得一手漂亮的桥牌,拿过国际比赛业余组的冠军,拍挡是网路上认识的远在阿根廷的高中生.珍惜旧物,抽屉里收藏着七八支型号过时的iPod,十三寸的黑色MacBook笔记本,从美国到中国用了五年仍然随身携带.记性极好,对于车牌,门牌,电话号码,财报数字都能做到过目不忘.尤其是生日,家人朋友不小心忘记了,他一定记得.

在与他共同经历度过的第十三个年头,錦戸亮是第一次体会到要离开这个人有多么困难.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偏偏已经离不开了.是鱼儿的大海,是鸟儿的天空,是他的....伙伴?同事?情人?因为不单单是习惯,还有一种渗入思维渗入血脉的感应,这个人在人生的历练和起伏中,变得不可取代,变得独一无二.那个时间点上,他在身边,于是其他人都失去了比较的资格.和他有太多"共同",共同喜悦,共同悲伤,共同愤怒,共同激动.人生的旅程已经过了一半,要再找这样一个人的几率,大概比成功攀上最高的山峰潜入最深的海底还要难.

錦戸亮不是傻子,他知道张孝全于自己,有多么重要.再怎么珍惜都不为过的,这一次却不得不放手.车内的CD机传出那首「California Dreaming」,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接近凌晨车辆稀疏的高架桥,似乎和记忆里加州那些宽阔的道路重叠了起来,现在是从斯坦福开车去伯克利,后座上放着廉价的冰镇啤酒,要开快一点,因为孝全在目的地等待着.内心,在錦戸还没有完全意识到的某个地方,已经深深地沦陷了,而且是在很久以前.

孝全,不能再与你共事,是我从未想过的选择.疼痛,却必须面对.


「是张孝全张经理吗?」
「请问你是?」

手机来电陌生的号码,在十二点刚过的时候,让张孝全有些摸不着头绪.听闻对方是市外商投资管理委员会的处长,更是一头雾水.

「你我们市政府一直很支持你们公司啊,又有你这样的人才.所以有这种不寻常的要求我也就先答应下来了,但是你改天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好好解释一下啊?你们公司的另一位法人代表叫錦戸亮的,是个日本人吧?中文说得磕磕碰碰的,大半夜找来我家,要求违规修改你们公司的一些企业注册信息.其中一项就是把他的共同法人资格注销,而且开出支票要我在修改时间上做手脚.这样我们政府职能部门也很难办啊,你看这个....」

合上手机的时候,錦戸提着一包热乎乎的小杨生煎回来.看上去有些奔波后的疲惫,他笑着说去排队买生煎了.明知道那家著名的生煎店早就关门了,也没有当场揭穿他的谎言.两个人坐在平时开会的玻璃桌子和投影仪前吃着生煎,办公室里静得连中央空调吹暖风的声音都觉得太吵.

「孝全,我帮赤西卖掉了一百万股他手里持有的公司股票,就以今天开盘的价钱.」
「然后呢?」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些股票在赤西并入新公司后,是以我妹妹的名字寄存在证券公司的.」
「所以呢?」
「就算是我和他之间扯平,再也无任何纠葛和牵连.」
「你这样说,我不懂.」

张孝全看着錦戸的眼睛,每一个字都说得很用力.錦戸的眼神开始闪烁,尤其当他在对方幽深的眼眸中看到自己慌张的影子.张孝全没有一丝怀疑的神情,语气甚是平和,却又听得出担心的言外之音.

「有内部消息说他们公司其实第四季度因为惹脑了两个最大的固定客户,丢掉了重要的合同,下一季的市场份额已经保不住了,只是一直对媒体死守风声.内部开了通气会,第四季度的财报不会难看,可是明年第一季度的预期会下跌超过20%.所以等财报结果公布以后,股票就会....(狂跌不止,作者按)」

「内部消息?是赤西吗?」
「交易指令已经执行出去了.谁的消息并不重要.」
「这就是你所谓的扯平?你一定没有喝过美国联邦证券和交易委员会的咖啡,那该死的苦味!」
「我知道SEC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涉嫌利用内部消息执行非法股票交易,套取大量现金,规避股市风险,我知道,不就是五年内不得担任任何上市公司的高管和董事么?我不在乎的,反正.....」

「我在乎!錦戸亮,我在乎,我在乎你!」
「孝全....」
「所以你拿着支票去找那个该死的外资管委会处长?所以你要和我划清关系?」
「你知道的,如果SEC查到我,我们现在的公司也一定会受到牵连,因为我们发布的财报预期也是一片飘红.到时候非法交易就不仅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了,你....」
「傻瓜,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我在这里啊,我也不怕罚单啊.」

一把搂过錦戸亮微微颤抖的身躯,用他的心跳去感受他的心跳,一秒种都不要分开.

(注: 关于股价和财报的关系,简单说: 如果一个公司发布的财报结果业绩和盈利增长了很多,那么投资者会对这个公司更有信心更加支持,市场的反应就是大量投资者购买或增持该公司的股票,导致股价上升.反之,如果财报结果亏损很多,投资者失去信心,就会抛空出售股票,导致股价下跌. 此处提到錦戸在财报发布之前售出股票,表示他对该公司失去信心,因为他已经提前知道公司预计的损失和业绩下滑,当然这违反了SEC对上市公司要求的保密原则,所以是违法交易.也就是因为知道股价一定会跌,所以提前售出套取现金.)


「赤西手里是不是还有公司的股票?」

本来錦戸一直担心张孝全误会他,冒着非法交易的风险去为赤西套现,这样的牺牲很难不被对方误会.可是,也早该想到的,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精明老练的人,他一定能猜到被逼无奈的事情的真相.在张孝全一句话之下,忽然顿悟的錦戸,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喜悦,和他旗鼓相当和他共知冷暖的默契,全世界再找不出第二个人.錦戸已经来不及去想,自己之前为什么担心会不会让张孝全误会.感情的种子已经沉睡太久,无声无息地破土发了芽,疯狂地滋长着,只差一点点就要漫溢出来.

「他当时为了规避股市的风险,故意把被收购后换得的股票分成两份寄存.」
「现在不敢动自己名下的那一份,却要求你做这种违法的事情!我不认识这样的赤西仁!」
「他也没说让我卖掉,他只是说开了内部会议,然后说股票寄存在我妹妹名下的账户里.我....」
「利用你的善良,这样就更不能原谅!」

「孝全,你真的相信我,对吗?你知道我并不是为了他....」
「Ryo,我比你想像中还了解你.你不忍心看着他打拼到今天的地位和财产因为股市波动而化为乌有,所以你才帮他.」
「谢谢,孝全,谢谢你.」

声音已经变得哽咽不清,感觉到錦戸搭在他背上的手加紧了拥抱的力气,张孝全觉得现在离幸福真的只差一步.

「你说过,你知道我不想要感谢.谢什么呢?」
「谢谢你知道我爱你,孝全....」

Marc Jacobs的背心前襟被錦戸的泪水无声地浸湿,张孝全听到那句语法错乱的感谢,心中那个长久以来的缺口终于被补上了.从第一次见面被对方难以琢磨的多变气质所吸引,就发誓要用一生的时间去了解去好好地爱这个人.张孝全决定先作最了解他的人,再作最爱他的人,然后等,他可以一直等.到现在其实还好,一生的计划,只花了十三年就做到了.

「这样还要离开我吗?」
「可是SEC的调查...」
「反正你已经在公司财务上和我划清关系了,你被罚又不会影响到公司,最好SEC把你的钱都罚光,让你变成穷光蛋,你就等我来养你吧.」
「好啊,你咒我!」

破涕为笑的爱人,依偎在张孝全怀里,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野猫.抬起头,有点委屈,有点甜蜜,就这样看着张孝全,原本因为哭泣而水汽潋滟的双眸,又恢复了往日如星般闪亮的光彩,一瞬间美得让人窒息.

「Ryo,让我来爱你疼你,不要说离开,不要再躲闪.」


3月17日写作

为了托运一块专业级的冲浪板,整理和打包的时间差点让两个人错过情人节之后那天晚上从上海经东京飞奥克兰的航班.当巨型的包装盒通过托运检查口时,张孝全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样,好像强盗头子搜刮了最值钱的宝物打包潜逃.」
「我是强盗头子,你是强盗的压寨夫人?」

越洋航班上,总是不习惯午夜飞行的錦戸一直在玩手里的粉红色任天堂DS LITE掌机,听起来滑稽的游戏声音虽然已经关得很小,坐在旁边的张孝全却也分了神.放下手里厚重的英文读本,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白色同型号的掌机,加入了游戏世界不分年龄的战局.几款游戏錦戸都玩得比他熟练,几盘下来胜多负少,自是得意,甜美的笑容连来回走动的空乘小姐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笑的时候,眼角有了细细的尾纹.岁月终究在这个人的脸庞留下了痕迹.可是性格依然倔强如斯,一样的争强好胜不服输,真不可思议.就算说出了「爱」,张孝全仍然无法安心,因为他知道錦戸亮的心高气傲,在时间的洗练中没有因此被磨平,反倒是越发如同少年心气般尖锐.这是他的优点,让他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思维;同时也是他的缺点,让他有时过度敏感,生出许多旁人察觉不到的苦恼和烦扰.拥有他不等于囚禁他,要让他继续自由地飞翔,他才会获得真正的快乐,这个道理张孝全是再清楚不过.

无论有什么理由,现下已经犯了错.把坦然和理智放在一边,先逃跑一下,先快乐一下,先幸福一下.

出了奥克兰机场,迎面吹来就是旧金山湾的海风,虽然已经到冬末,可是凛冽的寒风还是像刀子一样割在人脸上疼.錦戸穿的单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张孝全来开风衣一把护住他,匆匆把他塞进出租车的后坐.回伯克利的路上,车子一直沿着环旧金山湾的高速路奔驰,錦戸不顾风大执意摇开他那一侧的车窗,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窗外冬日灰蓝色的海湾.张孝全拿他没办法,只好把风衣脱下来让他取暖.

「孝全,我在上海做梦时都会闻到这里海风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
「乱七八糟的工作室里,难喝的咖啡的味道,苹果机热到可以烤草菇的味道,调试程序熬三天三夜不洗澡的味道.」
「以前我们有这么邋遢么?」
「何止!」
「可还是会想念,对吗?」

出租车停在张孝全在伯克利的旧公寓前,錦戸忽然站住不动.

「怎么,不进去吗?以前不是常来这里蹭吃蹭喝蹭床么?」

张孝全的认真凝望着他的表情真诚而温柔,让錦戸从瞬间的走神中醒来.终究是要面对记忆,这里,也是记忆的一部分.有一点点怕,想起一首旧曲中沙哑颓废的女声唱到:

(注: 歌曲选自Alanis Morissette - This Grudge)

Like an abandoned house 像一座被废弃的房子
Dusty covered 布满灰尘
Furniture 家具
Still intact 仍然完好无损
If I visit it now 如果我现在踏进去
Will I simply re-live it 房子就会复活吗
Somehow gratuitous 毫无来由

推开门,朝南的房间里阳光充沛,不见灰尘只见一切完好如初,并且收拾得十分整洁,并不像离开四年无人居住的旧所.

「请邻居帮了个小忙,那辆旧丰田也检修好了.今天先休息一下倒视差,明天我们开车去圣巴巴拉.」

应了一声「嗯」,疲惫不己的錦戸简单收拾过行李,就拿着睡衣进了浴室.躺在旧得有些泛黄的浴缸里,水温有点热过头,全身皮肤起了红晕.头靠在浴缸边蓝色的浴巾上,微微闭上眼睛.这样安稳的感觉,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刚才推门进来前的一瞬间,真的好怕打开门后会看到一片物是人非的情景,被大块白布盖住的家具,拉开还是原来的模样吗?有孝全在真好,什么都考虑得周全.以前也时常会这样想,可是又总责怪自己一味贪恋并自私地索取他的好;现下的心情自是大不一样,心甘情愿沉溺在他编织的网中央,任由他纠缠,因为自己也不想再和他分开.

「你....」
「我看你半天没声音,怕你在里面热晕了.」
「对啊,你摸摸看,这水那么烫,我看你是想我先煮熟然后再....」
「再什么?」
「再....」
「把--你--吃-抹--干--净!」

走进浴室就看到錦戸赤裸身体躺在浴缸里,完全没有防备,白皙的皮肤染上大片粉色的红潮,热水汽在他长而密的睫毛上凝成晶莹的小水珠,身体顿时做出最诚实的反应.张孝全也没想到自己的欲望会如此轻易就被他撩起,倒反有点挂不住面子,只好弯下腰跪在浴室湿滑的地板上,故意不让他看到自己两腿间迅速支起的小帐篷.錦戸却不知死活说出这样挑逗的话,而且还是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表情,让他忍不住欺身压了过去,准确地摄住他的娇艳粉嫩的双唇,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现在想对他做的事情.

缠绵的吻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錦戸一如他想像中甜美如斯,托住他靠在浴缸边的后脑勺,变化角度不断加深这个吻,尽情吮吸着他口中的蜜津,灵活的舌更是放肆地与他的纠缠在一起,舌尖扫过他牙齿内侧敏感的地带,就可以感觉到身下的身体不安分的扭动.动情的惊喘也再也藏匿不了,当孝全稍微松开他时,就从他被吻后更加红润的双唇间逃逸出来.

「嗯...」
「别动,你别动.」

錦戸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情不自禁的动作,蹭得让某位一直保持绅士风度的人擦枪走火了.在浴缸边闹了半天,衬衣已湿了一半,下半身已经完全兴奋起来,来势汹汹的欲望叫嚣着,迫切需要迅速找到出口.张孝全三下两下脱掉恼人的衬衣和裤子,翻身踏进狭小的单人浴缸.錦戸只觉得整个健壮的身体向他压了过来,可是他并不想抗拒,也并不害怕,他搂住孝全的颈,主动在他耳畔颈间轻咬着,舌尖似有似无的挑逗着孝全的敏感点,好像是要报复刚才那一个让他失神的吻.

「该死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厉害不厉害?」

狭小的浴缸里,两个人几乎毫无间隙的交缠在一起,錦戸清楚地感觉到又热又硬的分身抵在他双腿之间,可是这时害羞恐怕已经被对方误解为色诱,精致美好的面容,配上有点不知所措的迷茫,伴随着两个人逐渐变得浑浊不清的喘息声,无一不刺激着张孝全的所有感官.可是他不想伤害錦戸,他知道他现在的身体非常疲劳,不可能承受自己又急又凶的欲望.已经刹不住车了,只好拼命压抑想进入他身体的冲动,说出口的要求因为万般的隐忍克制反而变得了无限的诱惑:

「帮我.」
「帮你....什么?」

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也没能逃过张孝全的视线.这时候可没有时间陪这个爱玩鬼演戏了,抓住錦戸的手直接覆盖在自己已经完全挺立的分身上,来自爱人手心异样的触摸瞬间让快感传遍全身.

「啊...Ryo,快一点.」

好像自渎的姿势,握住錦戸的手掌一起上下套弄,让欲望在他的手心胀大变硬,肌肤相亲的满足感差点让孝全破了自己的最快纪录.另一只手贪婪地在錦戸全身游走,想要唤醒彼此都渴望爱抚的肌肤.錦戸也主动献上他的吻,勾住孝全的头以毫不逊色的吻技向对方索求着.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当灭顶的高潮来临,大量白浊的体液完全撒了錦戸的手.在只剩一半水的浴缸里,张孝全努力撑起上半身生怕压到錦戸,喘着粗气想要平复剧烈的呼吸,却只见錦戸抬起被精液粘湿的手指,往唇边轻轻一抹,当真是万千风情,无法再用语言来形容的性感和媚惑.

「你在犯罪.」
「犯罪的人可不是我.」
「快点洗完澡去睡觉,在飞机上你几乎都没睡,明天还有两百英里的车程.」
「说半天,在这里发情妨碍我洗澡的人是谁啊?」

轻啄了一下錦戸的耳垂,张孝全识相地站了起来,在旁边的花洒下面迅速清理完战场遗迹.然后把浴缸里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透了的錦戸捞起来,裹上浴巾打横抱起.卧室,今夜要省点体力.

「起来,吹干头发才准睡觉.」
「不要,我困了.」
「撒娇也没用,快起来,我帮你吹.」

懒洋洋地坐起来,就这么坐在他身前,自然而然向后靠着他的胸膛,半湿的头发粘额头上.张孝全拿了块干燥的白毛巾,轻轻地包住他的头发,一点点擦拭吸附水分.錦戸看不见身后他的脸,可是从对方不时碰触到头皮上的手指动作,就可以感觉出那份细心和温柔.

「我以前一直很嫉妒赤西,看到他把毛巾扔到你头上,好像很粗鲁地把你的头发揉来揉去.而你却不生气....」
「现在呢?」
「你和赤西,就像两颗有尖角的海螺,很相似,让对方受伤的同时自己也会受伤.我因为在海里摸爬滚打太久,所以变成了圆形的海螺,撞到也不会觉得疼.」
「哪里有圆形的海螺?」
「圣巴巴拉有很多,明天,我们一起去.」


从伯克利一路南下,海风渐渐从阴冷刺骨变得温暖咸湿,离洛杉矶不远的西南部海岸,圣巴巴拉是最整个加州冬天最温暖的城市之一,也拥有最适合冲浪的海滩.张孝全的姑父姑母常年居住在这里修养,二月中适逢华人的春节,所以那套离海边不远的徘屋中并没有人.两人提着行李站在徘屋的栅栏外面,就听到隔壁传来犬吠声.不一会邻居老太太牵着一只大狗出现了,张孝全显然认识她,随即高兴的接过狗链子,原来姑父姑母出门时把宠物托付给了邻居.

「大白熊,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錦戸一上来就欠身和大狗玩得十分亲昵,张孝全看到他满脸笑意也挺高兴的.

「它叫Ryo.」
「去你的!」
「真的,我不骗你.我以前一休假就到圣巴巴拉冲浪,都是住在姑母家,那时它还只有这么叮点儿大,我见不到你,又想你,就给它取名叫Ryo啊.Ryo, 来, 趴下, 好的, 起立!」

已经长得半人高的大白熊狗,倒到真的很听孝全的指令,一点不见生疏,想来小时候的确亲昵.不过看他比划说这么大一只狗好像只有芝麻绿豆大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让就你逞点口舌之快.晚上不做饭给你吃!」
「有人谋杀亲夫啦!」
「对啊,我煮意面给狗狗吃,也不给你这个良心被狗吃掉的家伙吃.」
「Ryo,怎么办? Ryo凶我,他不要我只要你,你说怎么办啊?」

錦戸也不理会他故意的取闹,进了房间便去换衣服.毕竟圣巴巴拉比北边的旧金山和伯克利暖和得多,就算是冬日,晴朗的白天室外亦有24,5摄氏度.难得可以褪下笨重的冬装,久违地穿上彩色斑斓的体恤和沙滩裤,里面只多一件白色的背心而已.

「到这里你终于可以不用穿保暖内衣咯.」
「谁说我穿保暖内衣了?」
「你不是经常一次性买二十件同款式同颜色的保暖内衣,一件换一件穿一个整个冬天么?」
「胡说胡说!」
「哈哈哈,我可是要脱光光了.」

中午只胡乱吃了些路上带来甜甜圈,土豆沙拉和釉子汁,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向海滩进发.张孝全已经换上整套冲浪的行头,贴身的滑水衣勾勒出他健美的身材,两手高举着冲浪板走在后面,而錦戸因为大白熊一直兴奋地往前跑,不得不追着跑在前头,手里提着一个藤编的野餐篮,跑动的时候随着他整个人晃来晃去,让张孝全在后面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哪有你这样溜狗的?你放开它啊,让它自己跑好了.」
「自己...自己跑丢了怎么办?」

听着錦戸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张孝全追了上去,帮他解开狗绳,让大白熊自由地往前窜了出去.冲浪板扔在一旁的沙滩上,一把搂过錦戸的腰,因为穿得少,更显得纤细到盈盈一握.

「丢不了,Ryo很听话的,会乖乖地回到我身边.」

因为是平常的工作日,下午的海滩边上并没有太多的游客,三三两两的家庭主妇推着婴儿车在离岸稍远的地带晒太阳.冲浪的人也不多,海水的温度有一些凉,不过阳光很好,下水也会太冷.张孝全没有勉强让錦戸下水,做好准备活动,朝岸上的爱人比了一个胜利的V字,推着冲浪板就融入了蔚蓝色的大海.

錦戸跟着大白熊着实跑了一阵,这会上累了,就老实坐在沙滩上休息.灿烂的阳光刚刚好温暖而不炙热,身下的沙子也被晒得暖融融的让人觉得舒服极了,岸边高大的棕榈树随着微风婆娑摇曳,和北加州灰蓝色的海湾不同,南加州的海岸总是充满暖洋洋的风情.海水是碧蓝碧蓝的,白色的海鸥在海岸和近海之间盘旋,偶尔能看到不远处有帆船出港,一切显得平和又美好.大概夏天这里会很游人,很多穿比基尼的火辣女生,很多吹口哨的流氓青年或色情大叔,而现在这里只有平静.

一直以来内心深处想要的平静,在看见孝全从一个浪头成功翻上来,又耍帅冲自己比V字时,填满錦戸的心.这种平静,大概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幸福感.錦戸非常知足,他眯着眼看浑身湿淋淋的孝全又抗着冲浪板走上岸来,就好像看到幸福走来.

休息的时候吃了一些点心,孝全这次不肯放过錦戸,在他身边饶来饶去,一直在闹他.两个人,一只狗,在海滩上你追我赶的场景就好像小学生的打闹.直到精疲力尽才都倒在沙滩上,大口的呼吸.

「喂,你这样和狗狗很像耶.你看它也伸出舌头在喘气.」
「明明你和它同名,你们比较像.」
「我才没有,我又没有伸出舌....」

一句话没说话,张孝全一个翻身,热情的吻就封住了想要辩解的嘴.因为小小的拌嘴,孝全就专心地和錦戸的小舌打起攻防战,用力的吸吮挑弄着,錦戸起初还咬紧牙关不肯认输,可是对方的攻势实在太热烈,结果自然是溃不成军,打开城门任对方予求予,分开时嘴角的银丝还缠在一起不肯断开.只听到最后孝全在他耳边留下一串火热的吐吸.

「今晚绝对不会放过你!」

回家的路上,大白熊依然欢快地跑在最前面,两个人则落在后面,一人抬着一边,共举着冲浪板慢慢地在沙滩上留下两串整齐的脚印.

去附近的杂货店买了新鲜的蔬菜和牛肉,錦戸下厨做了西西里茄汁牛肉意面.烹饪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都飘着浓浓的洋葱番茄和牛肉香味,大白熊因为饿了烦躁地在房间里窜来窜去,不善家事的张孝全见錦戸不让他插手厨房的事情,只好整理完房间,就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翻旧照片.

晚饭吃的是烤肉,沙拉和意面,样式简单味道却称得上丰盛,孝全一向知道錦戸厨艺不凡,在他身边十多年,有机会吃他做的菜的机会却是屈指可数.当下默不作声,只低头猛吃.

「喂,好吃不好吃,你倒是吱一声啊.」
「呜~~」

这个时候,白色的餐桌下面传来大白熊的呜咽声,滑稽的场景让张孝全笑得差点一口喷出来,急忙用纸巾捂住.

「好啊,你倒是跟着它来消遣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啊...你真的在意我的看法?」
「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就一句话!」
「你见过我吃难吃的东西吃这么多这么快吗?」
「谁知道你是上辈子是不是饿死鬼.」
「好吃!天上地下天堂人间,錦戸亮做的饭菜最好吃了!」

耳朵被錦戸拧得生疼,可是看到他眼睛里欢快的笑意,孝全从来不知道幸福是如此甜蜜.

「你看,我刚才翻到了这个.」
「什么?」

吃完饭后,腻在布沙发里两个人继续翻看之前孝全找出来的相册.那是一张用旧式拍立得相机留下的照片,暴光过度图片显得过于明亮,就好像那个夏天的阳光一样,灿烂耀眼得过分.照片上有三个人,有一个身形瘦小的似乎不太愿意拍照,眉头微蹙,神情微妙;另两个稍微高大的各抱着巨大的冲浪板,站在那人两侧,紧紧地挨着他.正是赤西,孝全和錦戸三人,大约是十年前的夏天一起到圣巴巴拉游玩时留下的纪念.

「你好像很不情愿呢!」
「因为我怕被你们两个人弄湿我的衣服啊,没事靠那么近干吗?」
「你说干吗?」

见錦戸没有因为这张有赤西的旧照而生气,孝全心里宽慰了大半.并不是想证明什么,很多东西经过这么多年,不用说,他也都理解明白了.他只是想确认一下,真的可以抛开过去,拥抱近在咫尺的幸福.而在錦戸听来,他低沉的声音往往预示着不寻常举动的开端.果然.....

「我要你.」
「你行不行啊,别忘记你已经是三十五岁的半糟老头了.」
「行不行你来试试才知道.」

把相片簿扔到一旁,捉住錦戸的手,向下搭在自己的昂扬上.虽然知道这个人随时随地都可能发情,錦戸碰到已经硬起来的分身,还是羞愧得把脸侧了一边.可是就算隔着裤子,手心依然可以感觉到那里在胀大并变得火热.

「嘴硬!鬼知道你呆会能支撑多久.」
「这张不服输的嘴啊,除了我的名字,今晚我不会再让你说出其他废话.」

狠狠欺上那娇艳欲滴的粉唇,一阵激烈的啃咬之后又变成细细地描绘,一点点划过唇边,似乎是在品尝美食;再是积极的探入,舌与舌的交融共舞,单是一个吻就已经让两人之间的温度骤然上升.錦戸的回应也超乎想像的热情大胆,他的手开始解孝全裤子上的纽扣.意识到问题主次性的孝全,蓦地起身又俯下,把錦戸牢牢地压在宽大的沙发里侧,一手桎住他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另一手将他穿的背心卷到腋窝,俯身伏在他胸前吸吮那看上去毫无奇特的小小乳尖.牙齿轻轻啃咬,直接的刺激让錦戸如电流击过直了身体;再用灵巧的舌尖在已经挺立的小红豆上不停打着圈,顿时让錦戸倒吸了一口气,敏感的身体几乎要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快感和挑逗.另一边的乳尖在没有碰触的情况下,竟也变得硬挺起来.裸露在夜晚稍冷的空气中,一副可怜惹人疼爱的样子.

「啊...孝全...」
「嗯?」
「另一边....」
「什么?」
「这边....也要....」

錦戸几乎要因为无法忍受两边差别待遇的折磨而流出泪水,而化身为兽的男人满意地听到想要的答案,钳住錦戸双手的另一只手,终于松开加入了战局.中指和食指夹着那可怜的等待安抚的小东西,不停来回揉捏着,并不温柔的动作却带来的更加强烈的快感,不消一会两边的乳珠就被玩弄得又红又肿,在偏暗的灯光下映出绮丽的水泽,像极了两颗待人采摘的红色果实.

孝全流连不舍地渐渐从乳尖向下,湿热灵活的舌在胸腹甚至腰两侧都留下了他张孝全的专署记号.男人因为倒吸气更凸显出来的肋骨,成了他新的玩物.仔细描绘着它们的形状,在腰腹最敏感的地带一次再一次挑战錦戸的极限.

「啊啊...够了,孝全....下面....」
「那么急吗?」

双手猛地一拉,只穿着沙滩裤的錦戸被脱得只剩一条宽松的平角内裤.孝全隔着布料抓住他的欲望核心,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小小亮也很有精神嘛.」
「你....欺负我.」
「我就是喜欢欺负你!」

再次吻上錦戸甜美的双唇,与他绞缠不清的同时,大掌握住他已经起反应的分身,隔着内裤反复揉搓着.也许是由于布料摩擦的缘故,快感似乎来得更加致命,錦戸被激得难耐得扭动着身体,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而在孝全手中的分身前端也一点点弄湿了单薄的布料.见男人就是不肯把内裤脱下来给他直接的爱抚,錦戸顶着烧红了的脸自己把手伸到胯两边,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对方打了回去.

「你是我的,今晚不许你碰自己.」
「我....」
「想要对吗? Ryo好诚实,我喜欢.」

露骨的调情在錦戸听来只是越发让他燥热不安,可是那个在床上180度性格大变的男人似乎存心要折磨他.再次俯下身子,这次竟然隔着那已经被弄湿的内裤含住他的欲望.没有直接的触碰,而比直接触摸更让人脸红心跳,被两种津液里里外外一起濡湿的内裤就像小孩子尿床的羞物,錦戸看都不敢看,只好闭上眼睛任那人继续玩闹.

等他玩够了褪下那该死的内裤时,錦戸已经咿咿呀呀呜咽了半天.再也没什么遮拦,完整地把挺立的分身整个含住,还不停玩弄着下面的两颗小肉球,潮水般的快感让錦戸放肆的呻吟出来.

「哈...嗯嗯...孝全,再快...一点.」

无声地回应就是更快的吞吐速度,最终完全吞下了錦戸射出的浊液.

「昨天晚上可是你主动勾引我,今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就会光说...哈...不练.」

坐起身突然把錦戸的双腿抬高又折向他自己胸前,好让他整个花穴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自己面前.錦戸嘴上虽然不肯服软,可是此时觉得单是孝全火热的眼神,就快把他整个人融化了.

「不要看啦!」
「你今天话太多了.」

錦戸一声高昂的娇吟,受到男人唇舌攻击的后穴自动收缩蠕动起来.

「不要...不要舔那里.」
「你...呜呜,我说了不要...啊....」

最近几年錦戸的私生活,虽然他从未干涉,可是他是再清楚不过的.禁欲许久的身体,他也怕他受伤.所以一直耐心并享受地开发着这具足以令他疯狂的身体.可是这个不领情的男人,却一直用晶莹可怜的泪水和妩媚消魂的呻吟在挑战他的承受力.退出舍间,长指再次探入那紧热的花穴,感受着錦戸因为情动而颤抖的身体.他只觉得下身的忍耐几乎也到了极限,不想再多束缚自己,很快脱光上了身上的衣服,就着把錦戸双腿几乎折至胸口的姿势,缓缓将火热的分身刺入他梦寐以求多年的这具美好的身体.动作虽然柔和,可仅仅是巨大前端的进入就已经让錦戸尝到撕裂般的疼痛.

「疼吗?」
「混蛋!废话!」
「对不起,让你疼了.」
「你....这种时候不许说什么爱不爱的混帐话,我才不要听.」
「那你想听什么?」
「废话少说!」
「遵命!」

重新抚弄錦戸前面因为疼痛而疲软下去的分身,手的动作配合着身下缓慢挺入三分又轻轻抽出一分的节奏.很快如同燎原般的欲火又被成功地点燃,錦戸陷入一种肉体感官与理智思维剧烈对抗着,身体内部渐渐适应了男人的巨大,可是对方的动作却太过轻柔,搔痒的内壁在最初的疼痛过后开始剧烈的收缩,并渴求着对方进一步的动作.臀部努力向男人的小腹贴近,想要更深入的刺激.收到錦戸肯定信号,孝全稍微退后,然后是全根没入的大力插入,于是他满意地听到对方来不及掩饰顿时脱口而出的呻吟.

「啊啊!」泪水让视线变得模糊,深深刺入体内的昂扬磨过敏感的腺体,錦戸放开所有的矜持和别扭,两腿张开大到难以想像的程度,身体主动迎合着男人全力的抽插节奏.

很快男人不再满足一个体位,他把瘫软成一团的錦戸扶起来,自己坐在沙发上,往后背上一靠,就着两人身体结合的姿势再把錦戸结结实实地放到自己大腿上.由于自身重力下沉而猛然加深体内刺激的錦戸,难以自已地向后仰起,孝全一口咬上他完美的颈部曲线,用力吮吸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和周围的敏感地带.

双手托住錦戸圆润挺翘的臀瓣,让他随着自己的攻击无力地上下晃动着身体.每一次都高高抬起又重重压下,每一击都准确地找寻到致命快感的源泉,猛烈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不见任何停止的迹象,暧昧的呻吟亦无休无止,伴随着浑浊的喘息声充满整个房间.

「呜呜...不要...啊....」
「现在才说不要太迟了,刚才你不是还担心我坚持不久么?」

恶质地故意在錦戸体内猛地一插,此时虚弱的男人已经被顶弄得无力再作出任何反驳.其实他那湿热并紧紧吸附着自己分身的内壁,已经让张孝全几乎为之疯狂.

「孝全...孝全...不要...嗯啊...」
「一点都不诚实,下面咬我咬得那么紧,上面却说不要.不诚实就要惩罚噢.」

又是一阵疾风骤雨的攻击,錦戸几乎不能支撑不住自己的上半身,完全瘫倒在男人怀中,一下下承认男人猛力的刺穿.带着哭腔的甜腻呻吟怎么听都像是极品的春药,刺激着身下的男人更勇猛的攻击.而他自己未经抚摸的分身,竟也直挺挺地抵在男人的小腹上,随着上下抽插的节奏一下下拍打在两人之间,发出淫荡之极的声响.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全身上下都在男人掌握之中,闭上眼睛男人的吻又欺了上来,深入缠绵的吻不停交换着两人对彼此的渴望和欲念.

「啊啊...孝全,我要....不行了」
「嗯...我们一起.」

几下用力的冲刺,一声低吼,錦戸只觉得一股热流射入身体的最深处,滚烫的爱液刺激着敏感的内壁,他也在同时达到了高潮.分身再次吐出的白液溅射在两人小腹和胸前,形成一副十分淫靡的画面.

完全脱力的錦戸靠在孝全肩头,脸深深地埋在他颈窝.可男人不等他喘过气来,猛然站起身来,甚至没有把分身退出他体内,就把他像抱小孩一样抱进卧室,赤裸的后背贴到床单,那宽阔的肩膀再次顺势压了下来.感觉体内刚发泄过一次的凶器又再次硬了起来,而且好像比刚才还要大....

「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
「刚才不是已经....」
「我说了今晚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求饶也没用.」
「我不行....啊啊!」
「看来我还要再教育下撒谎的小孩.」

增加情趣的话,做爱的时候錦戸尽量满足压抑多年想一次要够的对方.其实都到了这样的年纪,说得再露骨些又有何妨.所以直到被张孝全做到晕厥之前,他都很卖力地配合对方.可他还是低估了男人的体力,几乎整一夜被做到天亮,细心的男人在他迷迷糊糊之间为他清洗干净身体,才抱着他在海边露出第一抹朝霞时入睡.

甘之如饴,幸福如斯.


3月18日写作

中午醒来的时候,枕边空空不见那人,张孝全知他不会走远,只是心中难免稍有失落.起床洗漱完毕,简单的煎蛋火腿三明治就放在餐桌上.绕了大半天,才望见他盘腿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白色苹果笔记本从身侧露出一角.阳光下,錦戸单薄而微微弓起的后背,知道他对着电脑肯定放心不下股票交易的事情,一瞬间张孝全才觉得从美梦中醒来.

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也谈不上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34岁,一个35岁,已经不是谈激情玩冲动的年岁了.事业的路上一直相伴走来,有太多一起经历的事情;彼此的心境,有时并不需要言语,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够明白.涉及上亿美元的非法内幕股票交易,又怎么可能是交点罚款,保证不当上市公司高管就能摆平的小麻烦.隔着睡衣柔软的质感,抚上錦戸弓起的脊背,想要给他一些安心.

「别摸!我腰疼着呢.」
「对不起,昨晚实在太没节制了.」
「你是半个糟老头子,难道我会是身体柔韧的美少年?明知道受不了还把我腰折成那样,你你....你精虫上脑!」
「还生气呢?我的另一半糟老头子.」

褪下立挺鼻梁上那副黑边的眼镜,錦戸重手拍了一下张孝全的头,落下却是极轻柔的抚摩.半笑含嗔的表情,自是风情万千.

「孝全,春节你应该回家.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每年就算没假期你也会抽时间回家过春节的.」
「这么快要赶我走?」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和你在一起,并不是要打乱你原有的生活.过年回家,是你们中国人的习惯.」
「我明白.我爸妈现在在佛罗里达,今年特意飞过来和姑母一家还有姨母一家聚会.」
「那我帮你定从明天洛杉矶飞奥兰多的机票,你也去准备准备,别空着手去见家人长辈.」
「Ryo,你呢?」

这一句话问的虽然简单,在两人听来却都格外有感触.錦戸知道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张孝全就对家人come out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中国人的习俗,大概因为他不是长子,家里并未给他太大的压力.听说他父亲早先几年都不肯见他,后来也慢慢软化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孝全,我并不贪心.」
「我家人...他们并不介意的.」
「你这样想,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们都是大人,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我现在这边的事情还没搞清,你就当代我去看望他们吧.」

「那SEC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事情也许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我刚查了赤西以我妹妹名字开设的股票托管账户.那天大概是我疏忽了,发出卖空指令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那个账户的每日交易限制.最终执行的指令,只卖出一百万股中的二十万股而已.」

「二十万股,以当时的股价总值也超过2500万美元,千万级的交易,又正值风口上敏感的公司,是很难逃过SEC的法眼.」
「我明白,SEC暂时还没介入,只能拖一时算一时,我再找华尔街的几个同学想想其他的办法.」

「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Ryo, 我只想你知道,无论你做何种决定,总之我会在这里.」

拉着他因为敲打键盘半天而冰冷的手指,按在自己左胸前,冷热肌肤的相交,两个人都为之一震.

「孝全,我会解决掉的.你信我.」

刹那间錦戸眼神里如水的脉脉温情,变成了昔日智者闪烁的光辉.这个看上去瘦弱的男人,其实是骄傲的王,永远只做忠诚于自我灵魂的王.那种对于想要做到的事情想要得到的目标,无所不往无所畏惧的气势,没有被时间洗涤为怯懦,反而越来越清晰地流淌在他的血液里.张孝全连人带笔记本把錦戸抱进房间,咬着他的耳朵说:

「我当然信你,但是现在我要先带你去海边买一样东西.」


这天是周六,诱人的海滩吸引了比昨天来时要多得多的游人,海岸边卖旅游纪念品的小店生意也好了很多.在店门口的小摊旁,两个人手拉着手,和几个豆丁儿大小的孩子,站在一起挑选刻着Santa Barbara字样的海螺纪念品.

「名字我也叫不上来,可是从我第一次来圣巴巴拉玩,就知道这里有卖胖胖的圆形海螺,上面还刻着地名呢.」
「五十美分一个,孝全,你真不愧是我的首席财务官,想说又好看又省钱是吧?」
「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

张孝全看到靠里的一个海螺,颜色花纹好像都不太一样,伸手去拿的时候才发现旁边一个白嫩像团雪球的孩子也伸出了手.大白熊不安分在他身侧汪汪叫了起来,那孩子倒也不怕比他人还大的狗狗,抓了海螺就紧紧攒在手心里.錦戸觉得失礼了,连忙把大白熊拉开,又弯下身凑近去安抚狗狗,鼻尖碰鼻尖那么近的距离,让旁边看在眼里的张孝全好不吃味.

「喂!」
「什么嘛,你干吗和孩子抢东西.」
「只是刚刚好同时看中啊.」
「什么希奇的宝贝?我再帮你找一个出来.」

这时才看清原来那孩子手里握着的海螺,上面印的图案是一个比基尼沙滩女郎,两人忍不住相对扑哧一声笑出来.

「谁说你是糟老头子了,我看你这里还很年轻啊.」

调侃间双手就要去捉张孝全的腰胯,两个人就这么没形象地在沙滩上打闹折腾起来.錦戸前一晚被纵欲过度的腰让他完全占了下风,不一会就被张孝全压在下面,却清晰感觉到对方小心翼翼的抬高身体,不让他再着力.

「好啦,我知道你腰还在疼,我背你回去.」

手里拿着几个刚刚买下了的圆形海螺,錦戸也就认栽地让张孝全背着他,悠哉悠哉地朝不远的徘屋走回去.胸膛和后背紧紧贴在一起,步履走得慢但是很稳,就像此时听到张孝全心跳的节奏.与这个人共度十余年的一点一滴恍然涌上心头,他的隐忍,他的包容,他的坚持,他的爱从来都不曾说出口,却像涓涓细流一点点汇入自己心底,待发现那汇集的水流已经再无法囤积,在时间的河流中,无可抑制的漫溢出来.

「孝全,我从未想过我们会有这样的美好.」
「我爱你,所以你可以相信.」

这三个字,他的语气寻常普通,可是张孝全亦可以感觉到后背上的錦戸,加速的心跳声一下下敲打在他的心房.


再见面,已经是莺飞燕舞的五月间.只是高楼林立的纽约,自然比不上伯克利校园里大片大片绿色草坪的生机勃勃.中央公园的喷泉前,张孝全看到穿着黑色旧夹克的爱人,握着纸杯装的咖啡,站在清冷的阳光中朝他招手.

「孝全!」

眼前是魂牵梦绕担心的人,耳边是他亲昵的呼喊,也顾不得是在公共场合,张孝全一把将他抱紧入怀,生怕他会再次离开那样的紧.

「你可真狠心,一走就是三个月.」
「因为你说SEC的咖啡很苦啊,我又不想天天被人抓去谈话喝咖啡.就带着亮太去南美洲玩了一趟.看看安第斯山脉啊迪迪喀喀湖啊印加古城啊巨型地画啊,亮太也玩得很开心.SEC规定的三个月缄默期就这样过去了不是挺好的么?」
「当我是空气啊?你看你,这次被晒黑那么多.」

「孝全,你不是真心怪我对吧?」
「我....」
「我要是留下来,自己也管不住自己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缄默期最忌讳和生意上有关联的人走得太亲近.我怕...」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不是都有传数码相片给你看么?」
「你都拍风景,我又看不见人,有什么用啊?」

看到爱人像小孩子一般向他索要爱索要关怀,錦戸禁不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美好的弧度.而张孝全却是因为他那句直接的告白,像热恋的年轻人一样激动起来,錦戸赶紧别过头去,热情的吻只落在耳根及发稍.

「第二轮正式的聆讯还有两个时候,你再不出现我真要急死了.」
「不急不急.孝全,公司最近如何?」
「一切正常,我经手做的几份第一季度的财报预估,客户都很满意.其实....你一直都在看对不对?」
「嗯,没错.旅途中遇到有网络接入的旅馆,我都会查看最新的邮件和公司网站的数据库.」
「Ryo,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孝全,我现在问也许会很无趣,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当年你放弃了那么多硅谷同行的邀请,华尔街几家投行的高管offer你也不理,就偏偏和我一起去了大洋彼岸的上海呢?我不要你开玩笑,你认真回答,为什么?」

「在硅谷没日没夜拼命的时候,为的是什么?是前途,是未来,是梦想.公司被卖掉,我想,如果不能实现梦想,那么能赚到很多钱也是好的.有钱的时候,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我喜欢的事情.或许...去成就新的梦想.」

「所以华尔街数一数二的投行,我的首席财政官都看不上眼咯?」
「对啊,我就愿意和你去上海,做点小本买卖,赚点小钱,凑合着过日子.」
「孝全,呆会如果我赔得倾家荡产走出来,我要你请我去纽约最贵的饭店吃晚餐.」
「没问题,养你我还是养得起的.」

美国联邦证券与交易委员会(SEC)的审查从那家公司公布去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财报之后,引发股票抛售狂潮以及股价不寻常波动,就一直在秘密进行中.因为牵扯到诸多仍然在任的董事,所以调查的取证非常困难,而且董事会成员之间互相包庇的现象本来就十分寻常.而錦戸因为那二十万股的早售股票,也收到了SEC的传票.第一次聆讯时,他只承认那是他是离开被并购的公司前稽留的私人股份,SEC设了三个月的缄默期继续取证调查,而现下的第二次聆讯,基本就是最后定音了.

要在SEC眼皮底下造假何其困难,尤其是班萨斯法案执行之后,委员会对上市公司芝麻绿豆大小的财务状况都有备案,并且监管异常严格,任何上市公司的信息随时都可供公众查询对比.就算在当年的并购案发生时,錦戸的母公司还未上市,也就是说还没有受到SEC的监管,但是在准备上市资料的过程中,许多财务状况和董事股份的信息已经泄露出去了.平白无故生出二十万股份,而且被查的账号中尚有八十万被临时冻结的股份,要找出恰当的理由说服委员会,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六个月的监禁和全额返还非法内幕交易所得金,是錦戸所能预想到最糟糕的宣判结果.他也预想过,会在SEC的审查室里,再次与赤西仁碰面.就连见面时第一句该说什么样的台词,他都已经想好了.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他想要的是两不相欠,再心平气和地做回陌路人的位置.



TO BE CONTINUED @
http://www.wretch.cc/blog/emlary&article_id=6408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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